我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看着前方色彩斑斓的灯影,听着身侧划过河水的桨声,我只觉得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当年孟曹江边,我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跟他一起去放灯呢?怎么就能明明白白把自己许的愿告诉他了呢?怎么听他说完将来一起做民俗还就能欢呼雀跃呢?
冰棍儿在我愣神儿的功夫化了不少。我将手上沾到的糖水擦干净,正想开口再劝劝他,却蓦地感觉小腹一阵刀绞般的疼,像是什么利器直接楔进肚皮下的器官里不停的搅动着。后腰的酸疼和胸部的胀痛不断的提醒着什么,我疼的直皱眉,看了看手里的冰棍儿,又掐算了一下今儿的日子,不禁有些绝望。
九年前出了那把事儿之后,我就添了个痛经的毛病。现下里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姨妈就这么突然来了——这事本身也没什么,每个心肝不大健全的成年女性大概都遇上过,说尴尬是有点,但豁出这张脸也就只当游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