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甩给了马春和那些歪七竖八的马春们一个狠狠的白眼,在众目睽睽下拖着林宝回家。
林宝不是第一次失恋,却每次失恋的姿态都是那么惊人地相似——她总会在一阵腥风血雨惨烈无奈收场之后召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VIP包厢酩酊大醉,高兴的时候她还会穿上足有15公分的高根鞋,站在桌子上跳拉风的钢管舞,那时候男人们一个一个地在她的脚下,就像是一片一片被腐毁的沙粒,而她却是那不羁草原上高昂的风。
我一直不知道马春是什么时候加入到林宝的失恋慰问团组织中去的,只是很多次在追问关于这个事情的起源,马春都会缄口不谈,这更令事情增加了神秘,但是那时候在我看来,所有组织中的男人,都是可笑的贱人,只配跟在失恋失魂的林宝后面,做可笑的跟屁虫,作用是慰籍寂寞——可是怎么会有马春。
那天送林宝回家的时候,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打给林宝的,林宝烂醉如泥,我从她的包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呼叫的名称:马春。我接了电话。电话里有一个很奇怪而特别的声音,不是播音员,也不是DJ,声音告诉我,他是马春,就是被我狠狠地瞪掉的白衬衫男人,他请我把他的电话号码记下来。并邀请我下周去他的剧团,参观他们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