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便顺着陆清衍刚刚所说之话,再提一嘴,起个提醒,亦是足够的。
这负屈衔冤之人,若真的冤,这主持公道之人,便是她最想见到的;若假的冤,那便只想推辞了又推辞,万万不要见到,才是最好。
她倒要看看,这话说出,宋思卉的假把式,到底能撑到何时?
“来了又有何用,二哥哥不信思卉,思卉还不如死了算了!”
哭喊完她又举起簪子,海棠连忙将她手死死按住:“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
陆清衍眸光微暗,他倒真想说那句,你要寻死,死便死了。
可奈何身份形象在这,到底,是不好开口。
他手心轻握成拳,掩在唇边,轻轻地病咳了两声,虚弱轻叹:“寒霜之事,我必定追究到底,若你实话实说,看在兄妹一场,我尚且可以原谅你几分,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你推的霜儿,致使她滑胎的吗?”
最后一句,他说得无比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