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青山掩映的小屋门前,一辆马车停在门外静静等候。
“大人,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谢安站在窗前,墨发已经用玉冠竖起,身上普通的天青色长袍也已经换成了织锦团绣的靛蓝色对襟宽袖长袍。
他容色盛人,但真正让人侧目的却是他通身的贵气,瞧着哪里还有半分在山中破屋养病的穷书生样。
谢家有子,名珩,字崇安。
所以他告诉傅青鱼,他叫谢安。
谢珩把玩着手里的桃木发簪,这是傅青鱼在镇子的小集市上花两钱银子买了送给他的。
簪子不值钱,但胜在做工精巧美观。
而当时替他挽发簪上簪子的人也笑得好看。
“大人?”
谢珩抬手把桃木发簪扔出窗外,“走吧。”
“是。老夫人他们知道大人的寒疾养好了都高兴的很,就在家里盼着大人归家呢。”
“晨夕。”谢珩突然出声。
晨夕一怔,止住话头,“大人吩咐。”
“把这几间屋子全部推平。”
晨夕不明白好好的屋子怎么要全部推平。
谢珩已经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晨夕只好去吩咐旁人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