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热论?”孔四全觉得这个名字有一些耳熟,他在脑海里努力回想了一遍,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你师父是太医院的院正尹卷柏?”
“回禀中贵人,家师正是尹卷柏。”孙热论咽下心头的诧异。
首座上的男人虽然一看便知是个净了身的内侍,但他身上的服饰可是正四品的品级才能穿的。这样一个大人物,竟然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孙热论也不知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感到惧怕了。
孔四全倒也没有为难孙热论,开门见山道:“谢国公中了什么毒?大概是什么时候中的?你可清楚?”
孙热论不敢隐瞒,据实说道:“草民才疏学浅,看不出来国公爷中了什么毒。但这毒药应该是一个时辰之前服下的。国公夫人发现了异样,立刻将草民叫过去诊治。奈何谢国公服下的毒药毒性太过霸烈,草民束手无策,只能尽力拖延。”
孔四全的眼睛里面闪过一道暗芒:“这么说,谢国公已经药石罔效了?”
孙热论目光微垂:“毒入肺腑,无力回天。”
孙热论对崔夫人所说的一线生机,不过是敷衍崔夫人的谎话,这么说,也是怕崔夫人迁怒,拿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