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同伴，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必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能斩断宿命的枷锁，也永远也摆脱不掉良心的谴责。
昭若雪显然也产生了极重的心理负担，苏衍安慰她说：“目前还不算死局，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能有办法的。”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完全没底，只是暂时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问题，能拖延一刻也是好的。
举行杀人仪式的石槽和墙壁，都令人不忍多观，于是两人回到了山腹的入口，只见监兵正坐在凌光身边按着断手轻轻抽泣，凌光双目无神，垂着头倚墙而坐，林风眠则蹲在地上，正在观看一个古怪的水晶钵。
他见苏衍和昭若雪回来，便招呼他们过去一起看。
这个通体透明的水晶钵，苏衍进来的时候已经见到了，但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此刻见似有古怪，到跟前一看，奇道：“好像是个计时的器物。”
水晶钵的钵体像是个小号水缸，上面与玉山的山体相连，浑然一体，却看不出接口在哪里。
第八百二十四章：谁来牺牲
不知从何时起，一缕细细的暗青色水晶沙从上面漏下，钵底已经积了满满一层，苏衍顺着流出“水晶沙”的地方向上看，与山体的接口处，有一个黑色的恶鬼壁画，面目模糊不可辨认，可他却觉得十分像是“八玄幽都”中的黑色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