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一个“平面”,一个旁观者的确将被困惑纠缠,对所有这一切都不能理解。现在他将为答案的超自然主义和无神论而哭泣;现在他将从答案中看到古老的马西昂和今天虔诚派的弗兰克,准确地说他与从坟墓中升腾出来的马西昂并不相同;现在他将把答案称为谢林的身份哲学;现在他将为这个世界的否定而颤抖,这一世界剥夺了他的视觉和听觉;现在他将变得恼火起来,因为这个答案对世界的肯定难以置信地与他自己的想法不同;现在他将反对肯定的态度,反对否定的态度,反对两者之间“难以协调的矛盾”。一个是“空间”的辩证法论者将如何满足他的批评家呢?事实上,他不必说,“我的朋友,你必须理解如果你问关于上帝的问题,如果我的确想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辩证法便是你期望从我这得到的一切。我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事情,让你看到无论是我的肯定还是我的否定,都不能自以为是上帝的真理”。在每一个“是”与“否”之间有一个立于中间地带的真理,无论“是”也好,“否”也罢,都没有比证实这一真理的存在包含更多的内容。因此,我从不在没有否定的情况下肯定,从不在没有肯定的情况下否定,因为肯定和否定都不能是最终的。如果我对你寻求的最终答案的证实不能让你满意,我表示抱歉。我对它的证实或许还不够清楚——我没有以“否”来限定“是”,以“是”来限定“否”,我没有足以尖刻到抛开所有误解——足以尖刻到让你看到,除了“是”与“否”,“否”与“是”所依赖的东西之外,没有什么东西被保留下来。然而情况或许也是这样:你对我答案的拒绝出于你没有真正地提出自己的问题,出于你没有问及上帝——因为不然的话,我们就能彼此理解了。所以辩证论者可能作出回答,而且他显然也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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