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看,”女儿答道,“他是想教后人原谅他的过失。我们上船去溜一趟罢,到尽头为止,回头吃中饭可以胃口好一些。”
男爵招呼了两个会划船的园丁,带着总管莫第尼哀同去。湖面宽六阿邦,有些地方宽十阿邦到十二阿邦,长四百阿邦。不久洛萨莉一行便到了湖的尽头,维拉峰的山麓。
“我们到了,男爵,”莫第尼哀说着,指挥两个园丁把船系住,“您愿意去看看……”
“看什么?”洛萨莉问。
“噢!没有什么,”男爵回答道,“但你是一个谨慎的姑娘,我们有着共同的秘密,不妨告诉你使我操心的事:从一八三〇年以来,李赛乡为了维拉峰,跟我找麻烦,而我想不让你母亲得知,跟他们妥协,因为她固执成性,会像烈火似的烧起来,尤其当她一朝知道是李赛乡的乡长,那个共和党人,掀风作浪的策动这件争执来讨好乡民的话。”
洛萨莉竭力掩饰着心头的高兴,以便更能操纵她的父亲。
“什么争执啊?”她问。
“小姐,”莫第尼哀回答道,“李赛乡的人一向有权在他们那半边的山坡上放牧采柴。可是那一八三〇年份当选的乡长香多尼先生,却说整个维拉峰都是他一乡的公产,坚持一百几十年以前大家还打我们的田地上过……这样说来,我们变了不是在自己家里了,您明白。而且这个野人,甚至跟李赛乡上老一辈的人一样的说,湖面这块地是当初华德维神甫强占的。这简直是露克赛的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