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俩人休息的时候,卢月荣依偎在他怀里快活地说,你真厉害!笊头子就嘿嘿地笑。卢月荣说,我兴的你恁大年纪了不咋铁的,没想到会恁兴。笊头子问,得劲吗?卢月荣说,得劲!笊头子说,你得劲,我可累坏了。卢月荣哧哧地笑了,说,你活该!笊头子说,哎,四大累说的真是一点不假啊!卢月荣来了劲头,问,啥是四大累啊?笊头子问,想听?卢月荣说,这还用说?不想听问你弄啥?笊头子说,真想听就对你说。四大累是和大泥,脱大坯,养活孩子……
卢月荣一听就笑了,你咋恁会连啊。就跟你都干过样。笊头子说,除了养活孩子,我还真都干过。卢月荣就问,真恁累啊?笊头子说,你还不知道啊,谁从你身上下来不秃噜一层皮啊!卢月荣就笑着打他。
笊头子没说话,一翻身又压在了卢月荣身上。卢月荣惊道,恁厉害啊?笊头子说,不干了,再干老命都搭给你了。卢月荣说,那你这是弄啥?笊头子说,不弄啥,就想压着你。压着暄乎乎肉嘟嘟的卢月荣感叹道,真是好铺被啊!卢月荣问,得劲吧?笊头子说,得劲!
然而没过几天笊头子就得劲不起来了。
那天,笊头子吃完晌午饭,走到后河沿站在一棵树下准备歇一下再下河洗澡。他从家里出来一摇一晃地走到后河沿出了一身汗,他想先消消汗,以免激着了,这会儿没人来洗澡,只有他一个人,要是万一激着了他不淹死也得喝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