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云抱着半死不活的狗回来时,同背着工具箱进门的丈夫打了照面。
把狗扔到窝里,洗着手上血迹。
见男人不跟自己打招呼,只闷声不吭的抽烟,气不打一处来,“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父女,小的不检点,大的又是闷葫芦。
整天干木匠活有啥出息?
挣的钱还不够吸烟用,你跟老二是亲兄弟,跟他说两句好话,让他安排你去食品厂当个库管,或是采购也行。
到那会还怕挣不到钱?”
话里话外都在嫌弃人没出息。
其实家里没那么穷,去年冬天海狸鼠硝制时,他跟着叶穗干,没少挣钱,保守有一千五六块。
在家属院里买个面积中等的房子,绰绰有余。
但她非要霸占人家那套小的,不肯买。
皮草生意结束他没活儿干,靠给人打结婚家具,出殡棺材谋生,挣不多也够日常嚼头。
但女人从不懂什么是满足。
“家里钱都存起来了,你换手镯跟耳钉的钱从哪儿来的?”
王彩云有点不自然,“我戴的都是假的,不值什么钱,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