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他们抓住他,”我叔叔说。“他应当被判终身劳役。”
小镇上的人都感到十分气愤。他们不能原谅他,因为他平时总那么吵吵嚷嚷,大呼小叫,因为他曾经和他们打趣,请他们喝酒,为他们举办游园会,因为他驾着那么漂亮的双轮轻便马车,那么潇洒地歪戴着他的棕色毡帽。可是在星期天晚上做完礼拜以后,教区委员在法衣室里把最坏的消息告诉了我叔叔。他说在过去两年中,乔治·肯普几乎每个星期都和罗西·德里菲尔德在哈佛沙姆会面,他们在一家客店里过夜。那家客店老板把钱也投到乔治勋爵的一个冒险计划中,等到发现他的钱丢了以后,才把整个这件事抖搂出来。如果乔治勋爵诈骗了别人,他还忍受得住,但是他竟然也诈骗了这个曾经帮助过他并被视为他的好友的人,那就太过分了。
“我看他们是一块儿逃跑的,”我叔叔说。
“我并不会感到奇怪,”教区委员说。
晚饭后,当女用人收拾杯盘的时候,我走进厨房去和玛丽—安聊天。她那天晚上也去教堂做礼拜,所以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我不相信那天晚上有多少做礼拜的人在专心听我叔叔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