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迪柏紧紧抿起嘴唇。就这样吧,他想。如果这个女子坚持并非她自己害怕,那又何妨。但他不愿被她看成懦夫和吹牛大王,总之就是不愿意。
于是他道:“若说我没有对付鲁菲南,实在是因为我不愿意那样做。我们学者绝不能对阿姆人造成任何伤害,我们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客人。这点你了解吗?”
“你们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坚迪柏总算稍加释怀。“那么,这个鲁菲南又为何会攻击我?”
“我不知道,”她答得很干脆,“我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一定是理智出走,喔,失去了理智。”
坚迪柏咕哝道:“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会加害阿姆人。如果我为了阻止他,而被迫——伤害他,其他学者就会瞧不起我,我还可能因此被解除职位。但是为了避免自己受到重创,我也许不得不略施一点手段——尽可能小的手段。”
诺微垂头丧气。“那么,我根本不用像个大傻瓜一样冲出来。”
“你做得完全正确,”坚迪柏说,“我刚才说过,如果我伤害他,将会造成不良后果。是你替我免去这个麻烦,是你阻止了他。这等于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心中一直感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