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人听了,立马做了个嘘声动作,压着声儿反驳:“喊什么喊,人家年级第一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凑我们这群人的热闹。”
顾亦深背对着他们,握笔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但下一秒,他便恢复如初,将大题的最后一个步骤完整地写在答题纸上。
“顾亦深,放假了,你不回家吗?”庄荣满面红光,临走前顺口问了句。
顾亦深轻描淡写道:“写完这张试卷就走。”
“好嘞,走时记得锁门啊。”他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刚想多叮嘱几句,就被其他吵着要去打球的同学一把拉走。
片刻之后,教室只剩下顾亦深一人。
他摊开一张崭新的试卷,定了定神开始做题。
四周寂静无声,只剩下“沙沙”的笔尖写字声。
刚做完半张,他身旁那部八百年不曾有过动静的手机,此刻突然开始振动。
顾亦深瞥了一眼,发现来电人是温时越。
他不紧不慢地把目光移回到试卷上。
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顾亦深深知温时越那能把小事说得和天塌了一般的性子,比如自己房间进了蟑螂,比如隔壁大爷家里的猫丢了,再比如鹿灵攸今天和自己的对话居然没有超过十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