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婉儿冷冷道:“叔父,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别感叹了,是她赫舍里芳儿不仁在先,也由不得我们不义在后。”
在长春宫,钮祜禄·曦月对她姐姐连连感叹:“没想到,纳兰容惠为了自己的儿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钮祜禄·东珠摇摇头:“我与纳兰容惠相处都快十年了,她虽虚伪圆滑,但终归是怯弱胆小的性子,她又怎会去谋害一个那么受宠的阿哥,然而今年恰恰是赫舍里婉儿进宫,听说赫舍里婉儿从小便读得各类医书,医术高明,十月不仅是吃螃蟹的季节,也是香橙采收的季节,可这两种在医书上记载分明是相克,成人食之少量无碍,多吃便会中毒,何况是承祜连四岁都不到啊,宫中姐妹们不知道,那都是情有可原,她岂会不知?她却让索大人往宫中运那么多香橙,其心机之深沉缜密,其心思之歹毒万分。”
钮祜禄·曦月吃了一惊:“姐姐是说,是赫舍里婉儿故意将香橙运进宫的,她是借着纳兰容惠与佟佳·仙蕊的手杀了自己姐姐的儿子,怎么会这样,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啊?”
钮祜禄·东珠一脸悲伤:“她先是处心积虑讨好纳兰容惠,摸清纳兰容惠喜欢将吃的东西分给宫中姐妹享用,便下了这步棋,又知承祜每日也会去佟佳·仙蕊那里玩,很喜欢吃香橙,更坚定了这步棋,即便承祜没有入局,她也不会损失什么,而承祜入了局,那就是必死无疑,她利用承祜之死,不仅打击了自己受宠的姐姐,更打击了与赫舍里家族为敌,圣宠正浓而显赫一方的佟家与纳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