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蹇生却不放过，问道：“这人呢？”苑小姐打个颤，低声说：“走脱了。”陈蹇生厉声说：“这是证人，怎么好放他走？有他出来指证，这姓练的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苑小姐吓得眨了眨眼睛，眨下一串泪珠，说：“我真格勿认得伊，就是在公园里白相格人呀。棠哥哥被伊救了，我还没谢过伊呢，伊讲声要走，我哪能好拦牢伊？”
陈蹇生看吓不出什么来，才放下心，对罗白萍说：“睇佢失魂心罨咁样，呒像假嘅啵。你谂住点样？○11”罗白萍哼一声说：“我呒中意佢，呢嘅样乞人憎，眼眨眨, 扮花旦。等姆妈阿爸返来，听佢哋点话嚟。○12”陈蹇生点头说：“眼大大, 易学坏。你做家姐的，呒好咁样眼崛崛。○13”罗白萍啐他一口，陈蹇生忍笑说：“都几好。仇口呢，又点算？○14”罗白萍说：“我挂住嗰细佬，你话点就点嘅嚟。○15”陈蹇生说：“我揾人去捉返佢哋，你唔使忧心。○16”罗白萍叹口气，说：“好。”
陈蹇生转头对苑小姐说：“我要派人去捉拿姓练的了，你说一下他的名字，家住哪里？”苑小姐摇头说：“我勿晓得。伊就讲伊是青浦练塘的练家，讲练塘就是有了伊拉，才叫的练塘。”陈蹇生说：“这么说，这姓练的是青浦练塘的大户人家了？这就好办了。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说完起身就走，行事极是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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